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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闰章与桐城文人交游考论(下)

2019-07-03 浏览次数: 我来说两句
关键字: 施闰章 桐城文人
导读:摘要:宣城与桐城是清初皖江的两个文化重镇,分别以诗、文占据了当时文坛重要地位。然而学界少有从皖江地域的视野来考察两地文学文化的交流、融合与演进,以施闰章与桐城文人
        摘要:宣城与桐城是清初皖江的两个文化重镇,分别以诗、文占据了当时文坛重要地位。然而学界少有从皖江地域的视野来考察两地文学文化的交流、融合与演进,以施闰章与桐城文人交游为切入点,无疑是研究宣城与桐城两地文学文化交流、融合与演进的最佳突破口。文章梳理了施闰章与桐城代表性文人交往的史料,融辑佚、考证与论述为一体,论述了施闰章与桐城文人相互影响,以期逐渐拓展桐城派与宣城派研究的空间。
        关键词:施闰章;桐城;方拱乾;方以智;交游
        二、施闰章与桐城其他文人的交往
        施闰章与桐城文人的交往是广泛的,与何采、姚文燮、潘江、张英、陈焯、姚文烝、王大礽、何次德、何永图、何永绍等都有交往,虽然施闰章与他们的交往没有与方氏交往深入,但他与何采、姚文燮、潘江、张英、陈焯的交往还是值得关注的。
       (一)施闰章与何采的交往
        何采(1626-1700),字第五,一字敬与,号省斋,又号南涧。顺治六年进士,授编修,迁侍读学士。顺治十二年辞归,居南京。康熙二年补官广东,未抵任即返。工诗词,尤工词,汤斌《省斋词跋》曰:“省斋先生文章风雅,为词林领袖。”(《潜庵先生全集》卷四)[11]著有《让村集》《南涧集》《南涧词选》等。
      《施愚山集》中有《简何省斋中允》[1]第二册500《何省斋谪官岭表中道引疾放还》[1]第三册253《省斋招同尔止夜集是日立春》[1]第三册260《将入都酬何省斋》[1]第三册81等诗。《简何省斋中允》据诗意应作于何采刚辞官之时(1655年辞官)。《何省斋谪官岭表中道引疾放还》作于1663年。《省斋招同尔止夜集是日立春》,据《方文年谱》,方文《立春日何第五招同愚山夜集兼呈令兄次德》作于康熙甲辰年(1664)十二月十九日,时施入觐还[12]423,是可信的,所以施诗也作于此时。《将入都酬何省斋》诗云:“倦游思遁迹,垂老薄论诗。”而何采作有《贺新郎喜晤施愚山(时纂修明史)》:“惆怅分携者。忽相逢、喜心倒极,翻成泪洒。落落难供时人眼,纵有胭脂休画。此中意谁边若泻?我本疏狂君矜慎,胜伊川却共眉山话。痴两绝,卖同价。 同门一字千金挂。岂区区笼欧跨范、陵班轹马?泾□□清淄渑溷,太息江河日下。澎湃里、舵师牢把。岁晚沧洲容高卧,看清波澹荡清辉射。快朗月,入怀也。”(《南涧词选》卷下[13])结合施闰章行踪,施于1681年河南乡试之后返乡探亲,冬回京,所以施诗与何词应作于1681年。
        (二)施闰章与姚文燮的交往
         姚文燮(1627-1692),字经三,号羹湖。顺治甲午举人,己亥进士,官至云南开化府同知。与其兄文焱有“龙眠二姚”之称。诗、文、书、画皆工,诗歌尤为杰出。著有《无异堂文集》《薙簏吟》(又名《羹湖诗选》)《雄山草》《滇游草》等。
        施闰章在《羹湖诗选序》(《羹湖诗选》1661年冬付梓)给予了姚文燮诗歌全面而高度的评价,《施愚山集》中未录,兹录如下:
        经三亭亭玉立,惊才绝学,谈论雄辩于天下,国家利害,指掌筹画,力为己任,且挥毫染翰,驰骏挽强,无不欲一空今古。所为诗歌,乐府歌行,周秦钟吕,宛然在焉,而意旨深远温厚,人莫难测其涯际,皆征题系事,不仅伐毛洗髓已也。五言古则深夜鼓琴,远天倚笛;明月正高,南山欲出;三谢携杖而前,五臣挥麈而退。近体及排律则主少陵,而衙官初盛,奴隶中晚。合十余万言无一癖语。(《桐旧集》卷五[14])
        在姚文燮的《无异堂文集》中,施闰章有四则评语,《施愚山集》中未录,兹录如下:
        以礼义为性情,斯可谓之真性情,至语也。中数述惊秋先生之古义,一唱三叹,令人涕下沾襟,亦以此文性情真耳。(评《潘俨思诗序》)[15]78
        通篇醇和,完好气足之文。(评《吕黍字何山草堂辛壬癸三集序》)[15]120
        每服经三文之佳意必有得于其中者,读此乃知先生之学道也。余常谓天下无读书人安得有文人?无学道之人安得有读书人?读经三此文,余其不欺与。(评《胡越州诗序》)[15]121
        经公作志序多矣,此犹为不穷可以见才。(评《建水州志序》)[15]161
       在《施愚山集》中有两首题姚文燮画的题画诗:《题羹湖画册为田雨来庶常》[1]第二册263《题姚羹湖画卷(姚官滇海,陷贼中,拔身不归,作山居图见志)》[1]第二册438。
姚文燮有一首《施愚山赴阙过访》,诗云:“东国骢行旧,花蹊香绕车。主恩县节使,诗思狎樵渔。杨柳沿堤憩,江山入阙初。荒城寻故侣,一见即愁余。”[5]89
      (三)施闰章与潘江的交往
        潘江(1619-1702),字蜀藻,号木厓,一号耐翁,终老诸生。一生肆力诗文,对桐城诗坛贡献颇巨。著有《木厓集》《木厓续集》,编有《龙眠风雅》《龙眠风雅续集》。方宗诚《桐城文录》收录有他的古文。
        1677年,施闰章曾招潘江游宣城(《挽施愚山侍讲次梅耦长韵六首》其一“一榻久悬曾有约”后注:“丁巳夏贻书招予游宛上”[16]381)。施闰章曾为潘江《龙眠风雅》作序[1]第一册58-59,此序可能因邮寄等原因而迟到没有刻入,此序应作于康熙戊午闰三月《龙眠风雅》付梓之后,按常理,此序应作于戊午年(1678)。
       1677年,施闰章六十寿,潘江作《寄祝施愚山大参六十四首》[16]283寄祝。1684年,施闰章卒后一年,潘江作《挽施愚山侍讲次梅耦长韵六首》[16]381-382。1693年,施卒后十年,潘江《思旧诗》十九首,其中有《施学士愚山》一首,诗云:“愚山本天人,卓尔大雅宗。崛起敬亭山,峨峨千丈松。夙昔所著书,宏音戛钟镛。猥爱龙眠集,□与宛雅同。屹然张二城(宣城、桐城),并称大国风。弁言何磊落,声价益穹隆。又复假馀论,奖借无终宁。六章托楚些,焉足罄微衷(曾有挽诗六首)。”[16]503“乞序曾干皇甫君,国门流布赖高文。”(《挽施愚山侍讲次梅耦长韵六首》其三)诗中不仅表现出对施的诗歌的称赞,也指出了宣城与桐城两地诗歌有着共同的价值取向与审美倾向,更表现出了潘江对施闰章的序文扩大《龙眠风雅》的流布与影响的感激。施卒后十年,潘还念念不忘,写诗怀念,足见施在潘心目中的地位。
       (四)施闰章与张英的交往
        张英(1637-1708),字敦复,号梦复,又号乐圃、澡青。康熙六年(1667)进士,官至文华殿大学士,兼礼部尚书,深得康熙信任,死后谥文端。精制艺,工诗文,著有《文端集》,《四库提要》评曰:“鼓吹升平,黼黻廊庙,无不典雅和平。至于言情赋景诸作,又多清微淡远。抒写性灵,台阁山林之二体,英乃兼而有之。其散体诸文称心而出,不事粉饰,虽未能直追古人,而原本经术,词旨温厚,亦无忝于作者焉。”[17]275-276
        《施愚山集》中有《简张敦复侍讲》[1]第三册354《次韵张敦复侍读见赠二首》[1]第三册164《张学士得假归葬》[1]第二册270三首。据《圣祖实录》[18]和《张廷玉年谱》[19],1677年二月张英迁翰林院侍讲学士;1679年二月,张英转侍读学士;1680年五月初四日壬辰,张英擢翰林院学士兼礼部侍郎衔;1682年三月因乞假归葬离京。1678年夏,诏开博学鸿词科,施闰章应征入京。《简张敦复侍讲》有干谒性质,应作于1678年秋抵京之初。《次韵张敦复侍读见赠二首》应在1679年三月中博学鸿词科之前,张英有《赠施愚山二首》,诗中有对施闰章德才的称扬和劝勉,施闰章次韵酬答。1680或1681年春夏,施闰章送张英宣城名茶绿雪,张英作《施愚山赠敬亭绿雪奉答》[17]371。辛酉(1681)七月乙丑(十四),“以翰林院侍讲施闰章为河南乡试正考官”(《圣祖实录》卷九六[18]227),施应在七月中下旬离京,张英作《送施愚山侍读校士中州》,其诗云:“仕籍频年苦翳尘,元音大雅亦荆榛。一经犹是寒微路,特简无如冰雪人。弦诵旧传东海上,鉴衡今见大河滨。嵩山少室曾游处,重赋云烟锦字新。”[17]473施到河南即立《豫闱公约》,倡元音大雅,乡试后,选驯雅之文编入“乡试墨卷选”,并作序倡之[1]第四册99-103。
      (五)施闰章与陈焯的交往
       陈焯(1619-1692),字默公,号涤岑,又号越楼。顺治九年进士,授兵部主事,以耳聋不仕。工于诗,善草隶,著有《涤岑诗文前后集》,又辑《古今赋汇》、《宋元诗会》。也能文,《桐城文录》录有其文。
      1677年冬,陈焯寄书向施闰章索写六十寿序,施作《答陈涤岑书兼索寿序》答之,序曰:“先生文章弁冕当世,顾壮年引疾,不燃天禄之藜,坐拥君山之书,天殆将特纵其才,以传世行远。……先生以明年耳顺为衰朽,亦知仆今年仲冬已先周甲子乎?……岁暮天寒,何缘得一攀函丈,慰此饥渴乎?省书又增一叹矣!贵门人诸君子多鸿笔,幸稍叙先生履历梗概,即当撰侑爵之辞。”[1]第一册582《陈默公真赞》[1]第一册507可能就作于此时。
        三、施闰章与桐城诸子交往的相互影响
        其一,方以智与施闰章都以“愚”为号,号称“二愚”,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在人生态度与处世方式上有相同之处。考之两人之号,施闰章以“愚”为号是受到方以智的影响。方以智在1643年初成《物理小识》自序中以“浮山愚者”落款[9]115,在《通雅》卷三卷尾“自跋”中有“愚道人今年三十六矣”(1646)[20]49,在其他自号中还有不少含“愚”字,如龙眠愚者、宓山愚者、愚者密、愚者、药地愚者等,可见,方以智对“愚”是情有独钟的。他的儿子方中履受其影响,号“小愚”。据施闰章《梦愚堂铭》,施以“愚山”为号,缘起一梦,1655年至京告之方以智的从弟方孝标,方因此呼施为“愚山子”,《梦愚堂铭》又对“愚”的内涵进行了较为全面的阐述。余英时说:“然以余所见,此梦不起于别时而适起于使粤西识浮山愚者之后;既梦矣,不问他人而又适问之另一桐城方学士,则其与密之苍梧云盖寺一晤,精神上所引起之震荡为若何,盖不难推而知之矣!”[7]55 1662年施又于官署之西北作愚楼,并作《愚楼记》(署“康熙辛丑八月之二日也”可能有误),方对施的影响之深于此又见矣。
         其二,从施闰章“香山草堂”之志上看,方以智对施闰章的影响是明显的。1652年,方以智游庐山时作《施尚白从青山泊舟至归宗,同宿右军阁,翌日游山》,诗云:“苍梧同过岭,便许此匡庐。又遇回风浪,来同破衲居。墨池犹有迹,赤眼早挥锄。肯放香山愿,重藏白石书。”[9]178 1662年,施闰章作《重建香泉寺募疏》,疏云:“余游匡庐为壬辰之岁,偕无可禅师信宿归宗,超有为主人,年方少;及今壬寅适一纪,无公驻锡麻姑,不可得见,而超有亦已苍老,余何忍终拒其请?然余旧有‘香山草堂’之志,而累岁蹉跎,安能如僧之有为必果乎?书于册,亦以志事愧焉。”[1]第一册515 1664年,方以智作《寄施尚白少参》,诗云:“匡庐草堂在,早写香山篇。”[10]254 可见,施的“香山草堂”之志缘于方的启发、点化与引导。然而“香山草堂”是一个内涵非常丰富的文化意象,在此我只能论及一个方面。曹淑娟说:“庐山草堂的兴建,可以说是为了延长那逸出日常生活轨道外的时间,可以养护那在成长扩充状态中的生命意识。诗人携来佛、道、儒各家书二三卷,希望能会通三家思想,作为最终价值的依皈。”[21]73-101 而且1664年方以智就发儒释一家之论,由此,方的《寄施尚白少参》就是邀请施到青原讲学。施对白居易的接受,虽然没有根本上改变施学术的基本祈向,但成就了青原的鼎盛,也成就了方以智会通三教的理想,施的心境也与方以智一样走向了内外通透的平和,这一点对施闰章的影响是深远的。
        其三,从施闰章在诗坛上成名的时间看,1655年,施闰章因补官入京,一年多时间在京因与丁澎等六子唱和,号“燕台七子”,诗名初著。1671年,也因补官入京,在京期间与宋琬、曹尔堪、沈荃、王士禄、程可则、王士祯、陈廷敬等人唱和,唱和时间大约半年。1672年吴之振刻《八家诗选》,时有“海内八大家”之称,诗名大振。1678年,赴京举博学鸿词,1679年,施闰章在京请王士祯定其诗文全集,王氏《池北偶谈》(1689年刊刻)中“南施北宋”之说可能始于此时。再看施与桐城诸子的交往的时段,1652年施与方以智有着深入的交往,1652年冬至1655年春,居宣城,1656年之前与方拱乾父子也较多的接触与唱和。1661年秋至1667年夏,施为官湖西,方驻锡青原,施对方的认识更为全面,在此施还接触了不少来青原探望方以智的桐城文人;在1664年入觐途经扬州时又专门拜会了方拱乾父子;1667年裁官以后又归里闲居。可见这两个时段有着共同之处,即与桐城方氏有深入的交往之后,又在里门居住一段时间后,再入京,在京获取诗名。由此,结合施的诗作,我认为,施接受方氏的诗学思想,经过里门的沉潜、消化,又与里门诸子唱和之后,将两者的诗学思想进行融合,在京与诸子唱和时则喷发出夺目的光彩,由此而成就了施闰章在当时诗坛上的地位。
        其四,施闰章与桐城士子的交往是广泛而深入,施闰章对桐城文学的认知是全面而深刻的,交流是双向的。一方面他接受桐城文学的影响,他的诗歌与古文都有桐城文学的影子,方以智提出的“朴雅”“雅驯”的古文创作主张,于施闰章的文学主张与古文创作中也同样能找到。施闰章的“气静”与桐城的“气洁”相同(《广雅释言》曰:“絜,静也。”“絜”“静”同义)。平步青也指出桐城派曾国藩论文与施闰章相近:“若近日湘乡曾相侯论文以茹远洁适为文章之美,愚山庶几近之。”(《国朝文棷题辞》卷一《宣城施愚山闰章》)[22] 另一方面他的诗得到了桐城文人的高度赞誉,潘江也指出了桐城与宣城在诗歌上的相同的价值取向与审美取向,方文还说:“我所怀人各一方,惟君谈艺最难忘。其中妙诀无多语,只有销魂与断肠。”(《梦与施愚山论诗醒而有作》[23]858)他的文,也如方文所说的“文拟欧曾制以工”(《七忠祠读施尚白使君碑记》[23]561),桐城文人也以得其片纸为荣,这从潘江与陈焯的索序文可以看出,而且他的序文,如《龙眠风雅序》扩大了《龙眠风雅》的流布与影响,《西江游草序》对时人以“白俗”为方文诗病予以辩驳[1]第一册81-82,这些无疑对桐城文学的发展与传播起到了正面积极的推动作用。由此,我认为,宣城与桐城分别以诗、文卓立清代文坛,一定意义上是两地文学文化交流、融合的结果,是两地文学文化共同哺育的结果。
         注释:
        ①方拱乾《挽梅母赵孺人诗》:“黑云压江白日昏,昆冈玉折悲灵萱。莲花火观烟磷上,西来孤鹤引幢旙。硕人云逝虽耄耋,宛水东流至今咽。君不见伯姬秉烛不下堂,杀青石室千秋扬。华阳老母归太荒,炯炯山头宝婺光。”(见上海图书馆藏清宣统二年木活字本梅朝宗《宛陵宦林梅氏宗谱》卷十七,此诗《方拱乾诗集》未录)又据《宛陵宦林梅氏宗谱》卷十六沈寿民《梅母赵孺人传》:“终崇祯丁丑,年六十”,知此诗作于崇祯丁丑(1637)。
       ②方拱乾《寿复予先生七十》:“六鳌朝带海潮来,春色人间昨夜回。皎皎临风倚玉树,寒香才放几枝梅。”(《宛陵宦林梅氏宗谱》卷十七,此诗《方拱乾诗集》未录)又据《宛陵宦林梅氏宗谱》卷十五施闰章《梅处士复予先生墓志铭》:“处士讳有振,字思正,复予其号,世居水东之溪上,生于明万历戊寅年十二月二十四日,卒于清顺治丁酉五月,享年八十。”知方拱乾为梅复予写祝寿诗应是顺治四年丁亥(1647)。
        ③据《世祖实录》卷九二:顺治十二年乙未七月壬辰:“方亨咸往湖广广西、周茂源往河南恤刑。”(中华书局1985年版,第726页)
        ④《怀方邵村使湖南》中首句为“水国春方涨,扁舟去渺然”,知这首诗作于1656年春。
        ⑤方拱乾《奉祝梅母吴太孺人六十大寿》:“黄鹄声中青鸟筹,双溪环珮响悠悠。贞心锥髻歌偕孟,玉笋奇文不报刘。三度蟠桃堪作饭,千年古柏可为舟。东床代致莱衣舞,彤管徽音世莫俦。”(《宛陵宦林梅氏宗谱》卷十七,此诗《方拱乾诗集》未录)同卷顾梦游同题诗:“愚山名成资厥妇,颂厥妇贤因及母。百年操作不知劳,渥洼五子皆龙友。绿阴清昼集冠盖,青玉案奉红玉斗。历下应驰飞骑来,岱云济水前为寿。”从后两句知施闰章在山东任上,又方拱乾1657年丁酉江南科场案发入狱,所以这首祝寿诗应作于1656年秋至1657年江南科场案发之前。
参考文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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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(作者系池州学院中文系教授)
(责任编辑:云晓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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